Friday, August 24, 2012

《姦淫紀》


製作:肉卒表演工作坊
導演/故事概念:朱柏康
文本:龍文康、PK、朱柏康
演員/集體創作:朱柏康、劉俊謙、植凱英、李麗君、江浩然

場地:前進進牛棚劇場
觀看日期19/8/2012 8:00pm


「《姦淫紀》正式開始/結束,如有冒犯,敬請包涵」—演員朱柏康在演出的首尾說出這一句呼應着,亦為表達內容和形式作出預先張揚和收結。透過一對戀人面對世俗各種性愛誘惑來帶出慾望、嫉妒、貪婪等等道德問題和價值觀上的反思。

故事主線由一對男女串連,男的以性愛先行,女的則以感性行先。看到男友偷偷觀看色情電影、和陌生異性接觸等等也是表達男女對所謂的道德所持相反方向的態度。

正如演出單位形容為形體劇場,形體動作在這個演出佔了很大部分,亦是另筆者在整個劇最欣賞的地方。由開場男女主角的甜蜜邂逅;之後二人乘搭巴士時和對坐的女乘客的一段幻想中的交流 男的眉來眼去,肆意挑逗;女的爭風呷醋,誓不兩立;到末段女主角因嘗試解放自己而被强姦的一幕一幕雖沒有對白、純肢體動作,全部也顯出各演員的合拍和流暢度,亦能容易讓觀眾理解劇情。既為導演兼故事概念的朱柏康飾演旁觀者、心底話甚至乎心魔等不同角色,相信整個演出內容亦很大程度地反影他的視野和態度。顯而易見,這是一個從男性角度出發的演出 劇中有很大部分利用長形氣球、香蕉或放在內褲襠前的攝錄機等等去象徵男性的性器官。在小劇場表演時,當他拿著這些物件近距離在觀眾面前移動或搖晃,正正挑戰觀眾所持的「道德觀」或表達劇中談論的「偽道德」。但在臨結束前的一幕,在當朱柏康手持模擬陽具的氣球追逐一眾女演員而最後被她們剪破氣球時,原本野性的他卻突然變成溫柔可愛,還和其它女演員相親相愛。這樣表達卻像為這劇總結了所有淫念皆源自男性的性器官,有點令筆者不解。

在一小時十五分鐘的演出,除了主線外還結合了多個獨立小段落,不失整體連貫性亦節奏明快。舞台設計簡潔之餘亦能善用整個表演區,筆者尤其喜歡陳焯威的燈光設計和在螢光燈下顯影佈滿牆上代表罪惡的手掌印。

筆者對上一次正式觀看朱柏康的演出已經是去年的《四川好人》,由他成立的肉卒表演工作坊同樣表演精彩,期待劇團下一個演出。

8.2012




Tuesday, August 21, 2012

《紅》

原名Red
製作:香港話劇團
導演:馮蔚衡
編劇:約翰洛根(John Logan)
改編:李國威
演員:高翰文 邱廷輝
場地:香港大會堂劇院

觀看日期14/7/2012 7:30pm


《紅》,透過著名畫家Mark Rothko和他的助手Ken對藝術不同的信念衝擊所帶出的不限於藝術上的追求和堅持,同時亦敲起每一個人心中所定下人生價值的鐘。

故事發生在五十年代末,Rothko剛獲委托為紐約高尚的四季餐廳創作大型的壁畫系列而展開。當時已在藝術界聲名大噪的Rothko高傲和欠缺人情味,在首見Ken時已明確表明他倆之間只限於勞資雙方關系,並不涉及師徒或朋友層面。縱然說得那麼的斬釘截鐵,Ken仍然能夠從Rothko身上對各種知識的淵博而擴闊自己的藝術領域。雖然Ken只是一個虛構角色,編劇約翰洛根藉着他帶出Rothko的藝術背景、修養、看世俗對藝術的價值觀,和他的人際關系等等。許多現實中Rothko表達過的言論和觀點也被滲進他們二人的談話內。

Rothko對藝術的執著不止於創作方面,就連觀賞他的作品時也有嚴格的要求 燈光的採用、畫作的高度,甚至乎畫廊的形狀等等,他認為畫作的存亡取決於環境的共諧性。Rothko比喻出售作品為把失明的小孩送進一間滿佈刀片的房間內,永不能知道所受的傷害會有多深。他認為繪畫只佔整個創作的十份一時間,而其它功夫用作思考和等待,他視創作為創造生命。在欣賞他的作品時會看到色彩在畫布上浮動、呼吸、交流,所以他認為需要一個特定空間給予他的畫作有時間去移動和變化。但Rothko充滿矛盾,一方面為了滿足個人的虛榮心而接受委托為四季餐廳作畫,另一方面又不屑餐廳的庸俗食客,希望自己的作品能破壞他們的食慾。當他發現餐廳的食客根本不會望他的畫一眼後,他問Ken:「他們會原諒我嗎?」,所指的“他們” 便是將在餐廳內掛上的壁畫,最後他終止了和餐廳的合作。到底是Rothko自視過高,一或他真的太天真?

Ken在劇中對Rothko的藝術理念作了多次巨大的衝擊,Ken指出當時正抬頭的普普藝術同樣能感動人,但Rothko則嗤之以鼻,更斷定安廸華荷(Andy Warhol) 的作品難登大雅之堂,不能與文藝復興時期的名作並列於博物館內。觀眾在六十年後的今天聽到這番話當然發出會心微笑,因為安廸華荷的作品的普及性已不局限於「藝術」層面。面對被後浪蓋上,屬「抽象表現主義」的Rothko忘記了自己曾經在踐踏「立體派」時形容自己是「孩子必須把父親驅逐。尊重他但需要把他殺死」。時移世易,Rothko所欠缺的是與自己異同的包容量度。

《紅》是筆者在訂購香港話劇團劇季門票時最期待的演出,選址在大會堂劇場上演這劇合適不過。全劇一幕五場全在一個由舊運動館改裝而成的工作室內發生,一幅幅比人還要高的Rothko畫作正是最佳的佈景裝置,像真度非常高,佈景設計徐碩朋應記一功。約翰洛根編寫的劇本札實和有層次,全劇令人印象深刻的是RothkoKen二人合力把偌大的畫布蓋上底色的一幕 在有能量的古典音樂襯托下,二人合拍和熟練地揮動畫掃,除了表現出二人對藝術的熱誠外,還表達二人的隔膜正逐漸消除。而最後一場寫Ken誤會了醉酒後躺在地上的Rothko自殺了亦呼應了現實中Rothko結束生命的方式。高翰文飾演的Rothko入形入格,若說高是一位國內的藝術家也能令筆者相信,只是稍嫌他於整套劇內的狀態變化不大。邱廷輝則演活了Ken對藝術的渴求和正面挑戰Rothko的膽色。在他描述父母在家中被殺的情境猶如歷歷在目。而在尾段直接批評Rothko只活在自己的世界,甚至乎對共事兩年的Ken也一無所知時的憤怒也處理得很好。

「在世間只有一件事令我擔憂,就是有一天,黑會吞噬紅!」,這是《紅》一劇的點題,而Ken亦多次圍繞這「紅、黑」對Rothko提出討論。比喻為兩種對立和無止境地互相角力的顏色,在每個人心中也有自己定下的「紅」和「黑」。無論是我們讓「黑」吞併「紅」抑或因為「紅」自我痿縮而令「黑」坐大,結果也是一樣。你現在正為你的「紅」作出爭取、捍衛一或讓步呢?


8.2012



Sunday, August 19, 2012

《狂情》

原名:Crave
製作:風車草劇團x進劇場
導演:陳麗珠
編劇:薩拉凱恩 (Sarah Kane)
翻譯:吳紹熙
演員:梁祖堯 湯駿業 邵美君 黃呈欣
場地:香港藝術中心壽臣劇院

觀看日期:13/7/2012 8:00pm


不論導演、演員或觀眾,對薩拉凱恩(Sarah Kane) 的作品大都愛恨分明。雖然只遺下了五部劇本便結束了生命,但是每一個作品也產生很大的回響和爭議。看罷今年二月演出的《4.48 精神崩潰》或六月的《驚爆》後,若非將薩拉凱恩的作品例入黑名單內,觀眾大抵也會如筆者般熱切期待《狂情》的上演。

一份沒有舞台指導、沒有場景時空簡介、沒有角色設定,甚至乎連角色的名字也只以簡單標記來代表的劇本,薩拉凱恩選擇了把最少的框架、最大的自由度留給導演。Crave解作「渴求、渴望」,薩拉凱恩除了透過劇中角色去表達多種不同形式、對象和程度的渴求外,相信很多導演及演員也渴望用自己的理解和演譯方式來把呈現在舞台上。這也難怪此劇是薩拉凱恩觀看自己的作品公演為數最多的劇目,因為她想信沒有兩個劇團製作是一樣的。

劇本上設定了四個代號角色(ABCM),有些人解讀成在一個個體內分裂的四把聲音;但筆者認為實質上劇中出現的角色或聲音應更多,他們就像游離的靈魂在適當的時候注入演員的軀殼內演說、發表。故事主幹圍繞少女C憶述她的痛苦經歷 被祖父性侵犯、被十四歲男孩强姦成孕及孩子被搶走等等;而A則時而化為冷眼旁觀者,時而變成對C因愛成狂的戀童癖。較為年長的M渴求成為母親而到處尋覓游子B和去引誘他。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但從字裡行間可以感覺到兩位女角的微妙關系 M除了是C的一位長輩外,在某些時候會化成若干年後的C

想好好去欣賞《狂情》這一齣劇非單靠專注便成事,觀眾需要打開心扉跟隨文字去進入薩拉凱恩的內心世界,和她一起呼吸、一起經歷、一起痛。縱然被評為有別一般線性故事發展及角色對說的直接表達方式,《狂情》的劇本結構也不是全面的紊亂無章。把暴力收斂,薩拉凱恩的文字化作流麗的詩句
M: 空虛沉睡於一幢幢樓宇之間。」
A 只有愛可以拯救我,但愛摧毀了我。」
C: 讓我出生的那一天滅亡,
        讓漆黑的夜晚驚嚇它,
        讓黎明的星星變暗,
        願它不能看到早上的眼瞼,
        因為它沒有把我母親的子宮裡的門關上。」
正如A在最後說「不要忘記,詩本身就是一種語言。不要忘記,當文字被重新定義,閲讀的角度亦要隨之而改變。」,相信亦道出作者的心底話,但至於能否在舞台上把文字化為動人的詩篇便落在導演和演員的功力上。今次風車草劇團聯乘進劇場,可以看得出風車草銳意來個徹徹底底的破格演出 。三位風車草的骨幹人物 梁祖堯(飾演A)、湯駿業(飾演B)和邵美君(飾演M) ,再加上黃呈欣(飾演C) ,四人的演技無可置疑,亦合拍非常。特別一提的是在BC說的一段長達五分鐘、沒有標點符號,只有用 做連接詞的愛的宣言,梁祖堯的感情處理有層次及非常真摯感人,令人動容。

此劇由很多零碎片段縱橫交錯而成,由一人以至四把聲音在舞台上互相穿梭尤如四重奏。薩拉凱恩的文字簡潔有力並充滿節奏感,有如躍動的音符
B: 你去了那裡?
    M: 這裡和那裡。
    C: 離開。
    B: 那裡?
    C: 現在。
    M: 那裡。」
C: 離開。
    A: 回來。
    All: 留下來。」
除非薩拉凱恩在文本上特別標示着,角色與角色的聲音重叠是很少出現,這亦反影到縱然薩拉凱恩給了很大的自由度在舞台指導上,但論到說話的模式仍是有她的一套理念。若能掌握到當中的節奏便能像海潮般有韻律的、有起伏的、有層次的傳給觀眾,定能加强觀眾接收當中意思。筆者觀看當晚仍未能達到行雲如水之效。

在簡潔的舞台上豎立了兩幅成直角並佈滿眼球大特寫的牆,導演在整個演出把A安置在牆上掛着的一張椅子上,刻意抽離其他三個角色;在意識和視覺上是恰當的,而其餘三位演員則擔當了動態的演譯部分。形體動作是進劇場的其中一個强項,在台上可以看到有很多BCM同步的身肢體動作,當中大部分也是表現出抽搐或不能自控的單一動作。筆者明白導演利用同步的動作去把相關的角色和情節連繫起來,但對於部分過於統一的動作和選擇並不全面認同。

薩拉凱恩受精神困擾多年,很多人認為薩拉凱恩若非在精神崩潰下便不能寫出那麼支離破碎、令人窒息和自我毀滅的作品。在《狂情》的下半部寫到
B: 這地方。
    C: ES3
    …
    M: 判斷力受損,性功能障礙,焦慮,頭痛,精神緊張,失眠,煩躁,噁心,腹瀉,瘙癢,發抖,出汗,抽搐。
    C: 這些也是我正在感受到的。
    …
    C: 若果我死在這裡,我是被日間的電視節目所殺的。
    …
    C: 他們每小時也走來開燈去檢查我是否仍有呼吸。」
ES3乃薩拉凱恩在精神醫院留醫時曾住過的病房房號,是否她把自己的親身經歷套用在C身上?ABM就是她內心的聲音?C在末段說「我是一個感情的抄襲者,竊取別人的痛苦歸納為自己的。」,薩拉凱恩有否竊取了你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哀痛、空虛和無助呢?程度可能不一樣,但她寫的,可以是她或他,也是你和我。

「若你自殺,最終也要再回來重頭經歷一次。」,如果薩拉凱恩相信自己寫的這一句話,她的命運或許會因此而改寫。

8.2012


Thursday, August 16, 2012

《我和秋天有個約會》

製作香港話劇團
導演:司徒慧焯
編劇杜國威
演員:張敬軒 劉雅麗 羅冠蘭 蘇玉華 馮蔚衡 潘燦良 張紫琪 劉守正
場地香港演藝學院歌劇院
觀看日期5/8/2012 7:45pm


《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在香港舞台劇壇上稱得上是一個傳奇。由香港話劇團於1992年首演及1993年重演開始,以至春天舞台在1995年接力公演計起,接近十萬人次觀看過此舞台劇,還沒把其後被拍成電影及電視劇等等不同版本的觀眾計算在內。把《我和春天有個約會》說成是香港舞台劇迷的集體回憶也絕不為過。帶着那麼多美好印象走進劇院內觀看她的延續或多或少也成為《我和秋天有個約會》的一個包袱,一些觀眾還帶同子女進場,這個《秋天》能同時討好兩代觀眾嗎?

由於四位金蘭姊妹中的鳳萍(蘇玉華 )和蓮西(馮蔚衡 飾)已經在《春天》去世,要安排她們在《秋天》同台出現應離不開回憶、孿生姊妹或時空穿梭等橋段。而今次編劇杜國威的設定是四位女角同於姚小蝶(劉雅麗 )的夢境出現。雖然沒有驚喜,但是觀眾不單沒有介意,反而在這段夢中重逢和打麻雀的戲內重溫不少《春天》的有趣情節。看着台上各人開懷地笑,在觀眾席的筆者卻被感動不爾。

在看《秋天》時除了能回味惜日多位角色變化外,另一有趣地方是在《春天》內最初描述的是已退休的姚小蝶重返麗花皇宮而勾起往昔難忘回憶。當年青春的劉雅麗、羅冠蘭等演員需要打扮成熟來配合劇情。一晃眼二十年後,當年的老角便正正接近演員現在的真實年齡。需然時光飛逝,但幾位主角的容貌也沒有多大變化,尤其是穿起旗袍的蘇玉華仍是廿年前的鳳萍模樣。

《秋天》的劇情是以鳳萍的兒子Danny張敬軒)為主軸,當他知道前女友因遇車禍喪生而並非變心的真相後變得意志消沉,所說的是人需要“move on (向前走),而編劇在今次劇本創作上亦能做到這一點。縱然很多觀眾也是抱著觀看四隻蝴蝶(代表着四位女主角)再在台上載歌載舞而入場,但畢竟這劇不是打着懷舊金曲演唱會的旗號,所以除了姚小蝶一角外,其餘三位麗花皇宮的歌后在整套劇也並非吃重的角色,尤其是蓮西,她在三小時的演出只出現了大概十五分鐘。對很多觀眾來說確實有點失望,但筆者卻認為若編劇仍留戀於昔日的光輝歲月而硬把故事扭曲反而會得到反效果,現在這安排並沒有不妥,亦證明杜國威在創作上也能真正move on

筆者是第一次觀看張敬軒演舞台劇,對他的歌藝完全沒有懷疑過,原來他的演技也不賴。飾演一位當紅歌星,富音樂才華卻不屑樂壇毫無創意、和金露露(羅冠蘭 飾)的兒子Bobby(劉守正 飾)的兄弟情及對助手葉琳(張紫琪 飾)的冷傲也處理得恰當。劉守正演活了三十出頭、樂天和有自知之明的憨直青年,而剛於今年加入香港話劇團的張紫琪亦擁有葉琳的聰穎,演出活潑自然。

全劇內出現了多首流行曲—“難為正邪定分界”、“相逢何必曾相識”、“笨小孩”、“熱情的沙漠”等等,當然少不了《春天》的主題曲“我和春天有個約會” 。除了上述最後一首是所有觀眾所期待之外,其它歌曲是沒有必要演唱的。當然,這些歌曲放在“蝴蝶吧”(劇中Bobby經營的酒吧)內演出仍順理成章,還能照顧到一些並非常看正劇的觀眾,但筆者仍稍嫌這部分多了點。經友人再三提點,《秋天》是一個舞台劇而非音樂劇。沒錯,那些歌曲並不能代替台詞去表達劇中意思,但張敬軒所作的同名主題曲(亦是劇中唯一新寫的歌)不單旋律動聽,杜國威所作的歌詞亦表達到Danny對已故女友的思念。

面對《春天》的成功再加上觀眾對《秋天》的期望,從今次製作上投放的資源能看到香港話劇團對此劇的重視,亦感覺到各團員的團結。除了能保留大部分《春天》第一代的原班演員外,其它在劇團常擔任要角的演員(例如黃慧慈、邱廷輝、辛偉强等)亦落於負責綠葉角色。除所有註團演員傾巢而出外,連劇團的藝術總監陳敢權也在劇中擔任一角,如此龐大的演員陣容在過去的演出實屬少見。

香港話劇團的佈景設計一向也有一定水準,除了姚小蝶和沈家豪(潘燦良 )的住宅外,全劇大部分佈景道具也採用了“磚紅”色調來配合“秋天” 的意境,亦能突顯其它主角現身在偌大的舞台上。延續《春天》四位女主角所擁有不同的代表顏色, Danny繼續沿用媽媽鳳萍的藍色,而死黨Bobby則用了金露露的金/黃色。在舞台上的視覺效果不俗。

製作一個如此龐大的舞台劇所動用的資金必定非一般劇團能應付,憑着劇團的名氣,近年的演出也不乏商業贊助。在場刊內刊登贊助商的廣告當然合乎情理,但在劇內煞有介事的把商品名稱說出,雖然包裝成劇情的一部分,但筆者聽到仍覺礙耳。希望舞台劇不要淪為商品的宣傳平台。

二十年一遇,《秋天》過後,我們能和《冬天》也來個約定嗎?純屬巧合或是露了端倪,張敬軒在2006年出了一張唱片,專輯的名字叫《春冬》。


8.2012